(本来看催更少的可怜就没啥更新欲望哈哈,感谢798老哥一直催更,这章算是一个小时写出来,但上班四个小时一直在构思,总感觉温允的出现太突兀了,温允的出现将会作为陈长风的传道者,二人未来算是亦师亦友的身份。)
苍茫天地,有个少年剑修行走其间,他不知走了多久,只记得自已是叫温允,对于其他记忆,却怎都想不起来。
少年眯眼向远处看去,在远处,有一块剑碑,虽破碎,但肃穆。
少年停步矗立。
与此同时,有个声音似乎在指引他,速速离去。
只见白光从远方陡然升起,直至覆盖全部。
少年剑修猛地惊醒,才发觉自个躺炕上呢。
身旁一声轻笑,温允寻声看去,才发觉自个那便宜兄弟正掰着橘子,贱兮兮地看着自个。
温允黑了脸,问道:“你干了什么?”
陈长风笑道:“送了你一份大礼。”
温允白了眼,他只记得京都见这位便宜兄弟的时候,对方不似这般懒散,总是端着架子,或许是为了在大封年轻储君面前立威吧。
“话说回来,你这一会又在京都当一国宰辅,一会又跑来这种小地方做一宗之主,两地来回跑,不累腾?”温允从床上翻起,一把夺过陈长风手中橘子一把咽下。
酸嫩多汁,这南边的橘子就是不一样。
温允吧唧吧唧嘴。
陈长风有些忍俊不禁。
“就不怕有毒?”
温允“切”了一声,满不在乎道:“你他娘地都敢和我师父动手,杀我还需毒?”
陈长风莞尔一笑,缓缓起身,随即问道:“我在京都的时候都和你说了什么?”
温允骂娘一声。
“你不是喊我说,南下有我破境契机?我也是信了你的鬼话,才跑那么远的路,还不如找个小地方,自个练剑......”
没等温允说完,陈长风便有些忍俊不禁道:“然后呢?再找个小媳妇,一起行走江湖,留下佳话。”
温允皱起眉头,自已确实是这般心思,却是不愿承认,只见他说道:“说真的,陈长风,你没骗我吧。”
骗你什么?陈长风狐疑一阵。
温允双手盘起,显然不满,想当初,自已领着这个半路兄弟上山时,可万万没想到会给宗门引来这么大祸端,虽说是自家师父有意为之,但多少他得担责,你陈长风骗修为,骗供奉,骗灵兵,更骗我温允一份兄弟情,还骗我什么?真的贵人多忘。
陈长风似乎想起什么,他尴尬一笑。
“时局所迫,再者就是,你天资不差,愁何破境?”
温允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少恭维我,我可知道,你肚子里没憋好屁。”
陈长风却是突然抓住温允的手。
“身为剑修,本质而言于武夫无异。”
温允想挣开,却发觉不论怎么用力,对方的手都纹丝未动,索性放弃,反正陈长风若想杀他,他也活不了。
“你就只会说废话?”
紧接着陈长风神情变得有些鬼魅,他说道:“我既让你南下,便不会让你白来一趟,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,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温允怒极反笑。
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
陈长风不骄不躁,他松开手,温允后续吃痛,卸开护臂,才发觉已然稀碎,刚想喊“赔”,便见陈长风伸手双指抵住他的眉心。
温允想后退,却见自身动弹不得,几乎是瞬息之间,便有一条灵龙似的剑意在他身体游走。
陈长风突然出拳砸向温允腹部。
温允两眼一黑,口中喷出一口热血,但不知为何,身子却仍是处于原地,此时此刻,温允只觉着自已快死了,陈长风动了杀心,便要毫不犹豫杀了自已。
但见陈长风缓缓收拳,语重心长道:“我确实有能力让你直接破开七境瓶颈,直达八境,不过几句言语,或是授你几分真气淬炼肉身,所谓第八境,锻体,顾名思义,体之四肢,皆授之双亲骨血,肉体凡胎,天生浑浊,而踏入第八境的关键,便是不断将肉身毁坏,最后不断修复,新生的过程。”
温允大口喘着粗气,他听不进去一句,他只觉意识逐渐模糊,想要倒下,死去,一了百了,可发觉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,痛苦至极,如同凌迟。
陈长风摇头说道:“想当初,我破开第八境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一味追求筑高楼,却忽略地基,故而我的境界与纸糊的无异,而后受人指点,我如今想通,境境有春秋,不可揠苗助长,好在你自个境界比我扎实的多,所以我便能毫无顾忌地扶你走上条青天大道。”
只见陈长风猛地出拳,而这一次,却是直接将温允的肩背打得出响,骨头似碎裂。
温允死心,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,唯一听见的声音便是那可恨的便宜兄弟,像蚊子一样,可自个却没有能力拍死。
陈长风出拳有度,他知道,寻常八境或许不用遭这么大罪,可他对温允的寄望不同。
在与红衣宰辅的前几封书信中,陈长风还在犹豫一件事,那就是温允事后若真有所成,他的立场究竟如何,毕竟人家的授业恩师可是欧阳勋,那是西境第一枭雄。
那位红衣宰辅却是回信,说是只管传道,至于后事,他早有防备,而且,昔年山上山下这对邻居,彼此之间多有接触。
与其说陈长风是无奈选温允做传道者,倒不如说是曹珂举荐他做,而是是除了他,别无二人那种,似乎连陈长风都想不到,自已这个便宜兄弟,到底有什么魅力,能让曹宰辅如此看重?凭那脑袋里没有几两重?
陈长风想不通,不过也无需他多想。
屋内墙壁被陈长风刚猛霸道的拳风余劲打出了裂纹,更有甚至,整间屋子就快破碎一般,温允同样如此,此时此刻,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,或者说,他已经半死,最开始一拳,他可能还能发出痛苦呜咽,但现如今,他已经没有声响,宛若一尊石像,身上各处,淤青,暴血不计其数,原本雪白的袖衣被彻底染红,可谓体无完肤。
最后,陈长风一共递出了七拳,算准了极限,算是临界,每次都留了三分,没有一招致命,而最终没有术法的束缚,温允像是失了骨架一般,径直趴倒在地。
陈长风擦了擦额头,他给他吊了口气,在保证将他这具肉身打得濒临破碎后,又留有一线生机,相当于给他躯壳新生的机会。
只是躯壳破碎到这种程度,若是缓慢恢复,再以天地生气滋养新生,铸就八境界,破而后立,不敢说至高,但也算万里挑一。
陈长风微微一笑,想当初自个上第八楼时,可没有这般好的先人前辈指,纯纯靠自个瞎猫碰上死耗子,不过话说回来,若是任由着他躯壳重新生长恢复,日子太长,这破而后立的过程就像炖鸡汤,骨头和肉炖烂了,也得加入各种药草调理,整锅汤才能变得更浓更香。
陈长风踢了踢已经成软骨的便宜兄弟,伸出手,在感受到自已注入的残破剑意不断游走温允的躯壳后,他便有些为难。
显然是知道炖这锅“鸡汤”花费极大,但一想到这是京都里某人的点子,陈长风便想到要写封信好好掰扯,自已家大业大不假,但也不是傻子,真金白银花出去了,心疼的是自个,又不是曹夫子。
想到此处,陈长风便嘿嘿一笑,写下书信几封,便草草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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